正水朝崇

赛博吉卜赛人

Chaser

预警:(前后有意义)郑云龙X阿云嘎(前任破镜重圆),马克X阿云嘎 灵感来自B站视频追光者 

01

  排练到夜里是常有的事儿,阿云嘎趁着别人走台的功夫歇一会儿。他为数不多的清醒神志正像一滴牛奶那样被咖啡吃掉了,那个很厉害的钢琴老师空了下来。

  他大半年前和人家合作过,但是忘了人家叫什么。钢琴老师把浸湿的口袋巾放在他额头上的时候阿云嘎迷迷糊糊说了一串谢谢,他都快睡过去了——如果不是又看到了郑云龙的话。

  不是在半梦半醒之间看见他的前男友唱Angel死后的I'll cover you,穿着他们毕业那会儿的戏服的话。

  阿云嘎上台之前把方巾重新折了一遍,鸽灰色丝绸上用稍浅一色的线绣了两个字:马克。他说:“谢谢马克老师。”

02

  后来渐渐合作多了,也熟了。马克领着阿云嘎东南西北在胡同里绕圈找夜宵,据说那家面馆老板是个拿过艾美奖的灯光师。等面上来的时候他们聊天,聊音乐剧,聊钢琴。阿云嘎为了排剧瘦了一些,在灯光下显得更像异域风情浓重的雕塑。他跟马克说自己大学的时候更瘦,瘦多了。尤其是临毕业那会,同寝舍友说像片纸。

  马克笑了,说是毕业季压力大对吧。他把第一口面挑给了阿云嘎,说你帮我尝一口就会添福添寿。蒙古族音乐剧演员睁着一双鹿眼,问:“添福添寿是什么?”

  马克觉得灯光师可以拿奥斯卡。

03

  阿云嘎跟郑云龙这两个人,音乐剧圈一南一北两颗明星,曾经的一对璧人,在一五年秋天和平地,从容地提了分手。感情到了这两个人份上,徐丽东以为他们会分得藕断丝连或者势同水火;没有。

  他们依然可以偶尔出来喝酒,出来聚。谈起北舞时光依然充满笑意,依然充满默契。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吗?他俩的答案是可以。

  马克看见阿云嘎的钢琴,他很少主动去教什么人,但阿云嘎天赋很高。他开玩笑:“你练好了可以跟我斗琴的,好好练。”阿云嘎笑得眼角出褶,说哪怕你毫无进步我也要暗无天日地练上十年才能不被你秒杀。

  马克当年除了钢琴学得最好的一门是语文课,这是什么可怕的汉语水平啊;可他居然很直接地理解了。于是他问:“这些年下来,还有谁听你说话没一点障碍的吗,艺术家?”阿云嘎回答:“大龙算一个吧·······就郑云龙。”

  他的嘴角翘了翘,又收回去了。马克知道那个名字,这两个名字经常被一起谈论。有讲爱情故事的,有展望音乐剧未来的,还有选角色的谈偶像的。也当然,有说话酸的,看的眼红的。

  他俩曾经是一面镜子,现在是两面。作为一名艺术家,马克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是一部交响诗。无论他们现在是否像以前一样深爱着彼此,错了,他们的爱是不会被抹杀的。

04

  阿云嘎收到郑云龙的消息的时候正在和马克吃火锅捞面条。他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后问马克:“你知道郑云龙吗?”马克回他:“鱼脑子。多长时间以前你刚跟我提过,你对床室友兼同班同学。哦对还有什么来着······你前男友。”

  看到阿云嘎差点坐空了椅子马克吓了一跳:“猜也猜出来了,你小心点!”口气不知不觉间变得熟稔而亲昵得不着痕迹,他咽下一口空气。阿云嘎到底叹着气接了档期,他眼睛里斑驳杂乱像海底世界;美则美矣而不见悲喜。

05

  阿云嘎跟郑云龙没有理由不相爱不在一起。当年分别在虹桥机场外,只要阿云嘎再慢上一步这故事里就不会有第三人。郑云龙跟阿云嘎几乎是soulmate,这一点马克也承认。只要给他们时间让他们相见,他们迟早会成为交响诗。

  尤其是在郑云龙愿意弥补的时候。

  马克手里提着外套跑过去;“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他说。

  很有风骨,这是马克对郑云龙的第一印象。阿云嘎起第一个音之前他要看一眼的,这样才能进的最准。然后时不时地马克要注意阿云嘎的微表情,随机应变去跟他一起处理这首魅影。

  阿云嘎终于看向郑云龙的时候马克的视线在他身侧,无关微表情。

  如果你杳然逝去,那些日子也别无意义。

06

  马克没想过自己会因为历劫为人所知还为人所喜爱,不过他很高兴阿云嘎可以和自己一同出现。李琦请阿云嘎帮忙弹琴,他笑。到阿云嘎自己的时候,马克笑不出来了。

  他招招手,把阿云嘎从郑云龙身边叫过来。“补补课吧,看看怎么学着好好写谱子。”阿云嘎不好意思,嘴边攒出一个酒窝:“马克老师,受累啦。”后来给郑云龙写的谱子很像样子了,马克功不可没。

07

  有什么可以打败一对soulmate的吗?是时间还是距离?还是我不再喜欢你?郑云龙和阿云嘎之间几乎坚不可摧,如同马克的钢琴,每一首他都是首席。他开始一个人写曲子,马克很久没有过这种经历了。

  上一次是他二十几岁来着?从一个蒙古餐厅路过,看到男孩坐在琴前面按键。他写出来的曲子后来被塞在双肩包里和他一起去了草原,带着艺术家的天真愿意去追逐光亮和他策马同行。

蒙古马不能用西洋骑术去驯服,阿云嘎说过的。雷霆只属于西方的宙斯和东方的神龙。

  他把谱子扔向辉煌的穹顶,手指跳跃在黑白键上;每一首歌都为他伴奏。每一首都是用琴声追逐他的剪影,每一次都试图用目光捕捉他的歌唱——他也用声音,追着光。

  一直追着,在舞台光照不到的地方,把某一首足够幸运的歌为他点亮。即使在他身边,有束去而复返的光。

  拥有着,也失去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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